第三十四章：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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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有一就有二。
任何物體都服從慣性定律。
而慣性定律也毫無意外地發生在了周婺與莫如寄的餐桌之上。
所以當莫如寄頗有紳士風度地向唐子琪和周婺接連打過招呼後，便顧自坐下，又無比熟練地從背包裏掏出了筆記本電腦、錄音筆以及約翰時報的員工證件。
“您就是周婺警官吧！很高興見到您！我是約翰時報的記者莫如寄，聽唐小姐說了，您就是影城市警察局信息化建設項目的總負責人，太厲害了。影城市人工智能產業能夠順利落地，您功不可沒。”莫如寄笑得如沐春風，若忽略他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將自己的工作證件遞到周婺面前這一系列與相親不搭的動作之外。
“莫先生，您這是？”周婺的笑容有些凝滯，她忽然有一種預感，或許今天不是她一個人不想相親。
“說實話，周警官答應同我見面是我的榮幸，今天約周警官，其實有個不情之請，我非常希望周警官能夠答應接受我的采訪！”莫如寄說得極為正緊。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婺的笑容徹底僵硬。
她心中此刻就如同熱帶的海灣，上一秒還是晴空萬裏，下一刻就已是電閃雷鳴！
這是周婺的第三十六次相親，可與前三十五次失敗的經歷不同的是，這次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哦，不對，因為反正她也沒打算相親。
可說實話，即便到了現在，她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麽這場見面由說好的相親變成了新聞記者的專訪？跨度大得竟讓她不知從何吐槽。
等周婺理清思緒，這才將視線挪到了唐子琪的身上。
周婺剛想發問，怎知唐子琪又尬笑地了一聲。
猜到問題出在了唐子琪身上，周婺則回了一個‘不和我好好解釋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唐子琪這才迅速掰過周婺的頭，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上次工作間隙和他閑聊提到了你，他就表現出一副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我才想說要不你們就順便見個面……我發誓，我真的什麽也沒幹啊！”
周婺翻一個白眼——她自己的職位和身份本就特殊，作為一個行走的新聞獨家，莫如寄會對自己感興趣也是理所應當，再說了，恐怕全影城市的記者也沒有不會對她不感興趣的人吧。
“你怎麽約的他？”周婺壓低聲線，問得有些絕望。
“我就問他七夕那天有沒有空，剛好日理萬機的你那天休假……我都把七夕這個關鍵詞給重點強調了，是個正常人都該明白什麽意思，我怎麽想得到他就是個呆子！”
周婺又翻了一個白眼，呵呵一笑：“看他現在這個架勢，我看他還真沒把七夕當回事。不愧是在個人部落格裏把個性簽名寫成‘工作就是我的全部’的人啊，老實說，我都有些佩服他了……看來，他這個業內黃金單身漢外加工作狂魔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那現在怎麽辦？看他這勢在必得的架勢，如果今天你不和他聊點什麽，他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唐子琪竟有些緊張了，建議道：“不如計劃照舊，你隨便和他聊聊，我再乘機詢問他傷疤的事情？”
“不行！沒有領導的批準，我擅自接受他的采訪就是找死！事情若是鬧大，又給林言明找到了一個嘲諷我的理由！而且我……”
而且周婺根本不想把自己相親的事情告訴林言明！
看周婺欲言又止的模樣，唐子琪扶額道：“那我直接和他說，我們找他就是問他傷疤的事？”
“不行，今天他擺明了就是來套我話的，而我也必須要和他聊些什麽，在我沒有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的情況下，我所有的私事都不能透露給他，包括傷疤的事。我可不想第二天看到那種類似於《刺激！本市警局智能化系統總負責人拒絕采訪，疑似相親三十六次未果》、《震驚！影城市智能化系統項目總負責人居然是淺倉市機器暴走事件的生還者》這類新聞。”
“那怎麽辦？你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
“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別出聲！”周婺說罷，這才轉身看向對面的莫如寄。
“莫先生，非常抱歉，局裏規定，沒有上級的批準，局裏任何人不得擅自接受他人的采訪。”周婺對莫如寄展示了一個職業化的微笑，繼續道：“今天答應和您見面，是因為我有一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對您說清。”
這倒讓莫如寄有些懵了，可他還是回道：“您說。”
“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是約翰時報的忠實讀者，每天都會定時閱讀報上的訊息，因此，這幾年您在約翰時報上發表過的文章，我全都一篇不落的看完了。不得不說，您文筆犀利，用詞講究，喜歡另辟蹊徑，除去個人訪談情感色彩濃烈，您的其他新聞報道能始終保持中立，而非大肆渲染偏袒任何一方、引導甚至操縱社會輿論。同時，您喜歡用數據說話，這點對於傳媒系畢業的學生來說，您的文章絕對堪稱全行業內的教科書。能做到這個地步，沒有多年的工作經驗外加反覆對文筆進行研磨，是達不到這個地步的。”周婺語調稍頓，繼續道：“可是，您文章裏有關數據分析的部分，在我看來，卻是錯誤百出。”
聽到周婺的這句話，唐子琪內心直呼不妙，同時額頭上早已布滿了冷汗。
唐子琪知道，雖然周婺的這個辦法確實是個辦法，可在周婺抨擊莫如寄的同時，周婺和莫如寄算是徹底涼了，好歹在二十分鐘前，她還真情實感地站過這對CP的啊！
不出所料，莫如寄的神色有變，他的眉頭此刻皺得厲害，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畢竟莫如寄平日裏得到的全是業內的讚譽，被人抨擊得一無是處確實是頭一遭。
“怎麽說？”這句話莫如寄問得有些不太服氣。
“莫先生，您想聽真心話？”
“當然。”莫如寄換了個姿勢。
見此，一旁的唐子琪像是料到了結局一般，絕望地扶了扶額，暗自念道：“周婺這祖宗得罪誰不好，偏偏將要得罪疑似她白月光的人……哦不對，不應該是白月光，因為周婺對他不是那種喜歡……”
唐子琪看著周婺，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提前替周婺想一想，事後要如何應付周婺她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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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慣性定律也毫無意外地發生在了周婺與莫如寄的餐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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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婺的笑容徹底僵硬。
她心中此刻就如同熱帶的海灣，上一秒還是晴空萬裏，下一刻就已是電閃雷鳴！
這是周婺的第三十六次相親，可與前三十五次失敗的經歷不同的是，這次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哦，不對，因為反正她也沒打算相親。
可說實話，即便到了現在，她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麽這場見面由說好的相親變成了新聞記者的專訪？跨度大得竟讓她不知從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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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婺剛想發問，怎知唐子琪又尬笑地了一聲。
猜到問題出在了唐子琪身上，周婺則回了一個‘不和我好好解釋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唐子琪這才迅速掰過周婺的頭，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上次工作間隙和他閑聊提到了你，他就表現出一副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我才想說要不你們就順便見個面……我發誓，我真的什麽也沒幹啊！”
周婺翻一個白眼——她自己的職位和身份本就特殊，作為一個行走的新聞獨家，莫如寄會對自己感興趣也是理所應當，再說了，恐怕全影城市的記者也沒有不會對她不感興趣的人吧。
“你怎麽約的他？”周婺壓低聲線，問得有些絕望。
“我就問他七夕那天有沒有空，剛好日理萬機的你那天休假……我都把七夕這個關鍵詞給重點強調了，是個正常人都該明白什麽意思，我怎麽想得到他就是個呆子！”
周婺又翻了一個白眼，呵呵一笑：“看他現在這個架勢，我看他還真沒把七夕當回事。不愧是在個人部落格裏把個性簽名寫成‘工作就是我的全部’的人啊，老實說，我都有些佩服他了……看來，他這個業內黃金單身漢外加工作狂魔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那現在怎麽辦？看他這勢在必得的架勢，如果今天你不和他聊點什麽，他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唐子琪竟有些緊張了，建議道：“不如計劃照舊，你隨便和他聊聊，我再乘機詢問他傷疤的事情？”
“不行！沒有領導的批準，我擅自接受他的采訪就是找死！事情若是鬧大，又給林言明找到了一個嘲諷我的理由！而且我……”
而且周婺根本不想把自己相親的事情告訴林言明！
看周婺欲言又止的模樣，唐子琪扶額道：“那我直接和他說，我們找他就是問他傷疤的事？”
“不行，今天他擺明了就是來套我話的，而我也必須要和他聊些什麽，在我沒有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的情況下，我所有的私事都不能透露給他，包括傷疤的事。我可不想第二天看到那種類似於《刺激！本市警局智能化系統總負責人拒絕采訪，疑似相親三十六次未果》、《震驚！影城市智能化系統項目總負責人居然是淺倉市機器暴走事件的生還者》這類新聞。”
“那怎麽辦？你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
“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別出聲！”周婺說罷，這才轉身看向對面的莫如寄。
“莫先生，非常抱歉，局裏規定，沒有上級的批準，局裏任何人不得擅自接受他人的采訪。”周婺對莫如寄展示了一個職業化的微笑，繼續道：“今天答應和您見面，是因為我有一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對您說清。”
這倒讓莫如寄有些懵了，可他還是回道：“您說。”
“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是約翰時報的忠實讀者，每天都會定時閱讀報上的訊息，因此，這幾年您在約翰時報上發表過的文章，我全都一篇不落的看完了。不得不說，您文筆犀利，用詞講究，喜歡另辟蹊徑，除去個人訪談情感色彩濃烈，您的其他新聞報道能始終保持中立，而非大肆渲染偏袒任何一方、引導甚至操縱社會輿論。同時，您喜歡用數據說話，這點對於傳媒系畢業的學生來說，您的文章絕對堪稱全行業內的教科書。能做到這個地步，沒有多年的工作經驗外加反覆對文筆進行研磨，是達不到這個地步的。”周婺語調稍頓，繼續道：“可是，您文章裏有關數據分析的部分，在我看來，卻是錯誤百出。”
聽到周婺的這句話，唐子琪內心直呼不妙，同時額頭上早已布滿了冷汗。
唐子琪知道，雖然周婺的這個辦法確實是個辦法，可在周婺抨擊莫如寄的同時，周婺和莫如寄算是徹底涼了，好歹在二十分鐘前，她還真情實感地站過這對CP的啊！
不出所料，莫如寄的神色有變，他的眉頭此刻皺得厲害，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畢竟莫如寄平日裏得到的全是業內的讚譽，被人抨擊得一無是處確實是頭一遭。
“怎麽說？”這句話莫如寄問得有些不太服氣。
“莫先生，您想聽真心話？”
“當然。”莫如寄換了個姿勢。
見此，一旁的唐子琪像是料到了結局一般，絕望地扶了扶額，暗自念道：“周婺這祖宗得罪誰不好，偏偏將要得罪疑似她白月光的人……哦不對，不應該是白月光，因為周婺對他不是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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